写读后感就必须要边读边思考,从书中的人和事联系到自己和自己所见的人和事,想要自己的写作能力得到进步,我们就要认真写读后感,以下是好文档范文小编精心为您推荐的远山的火读后感6篇,供大家参考。
远山的火读后感篇1
细微言语的无限放大,便是他人的处事方式,我们只是习惯忽略或是知道也不甚在意的看着语言在耳边流走,仍旧保留自己的对待这个世界的态度。
时代变迁,物象更新,夫妻、子女、朋友相处模式的不断更迭,彰显了社会的变化。他们还是在改变的,我们习惯的将他们放在那个老旧的时代,他们变得太慢来得太迟,我们走得太快离得太早,却渴望他们亦步亦趋,跟上我们的步伐,如此两相情愿,最终不过是遥遥无期。
时过境迁的改变的是悦子,接受不了战争带来的噩梦的佐知子,两者是一者,因为颠沛流离所以愿意放弃女儿,成就自己,不顾一切的来到美国,当一切风平浪静,后悔愧疚之意袭来,在没事的日子心事重重,自以为是的改变,给的是别人,一切都不会发生任何的变化,错误的发生,景子的死亡一切照旧。
内省了,反思了,愧疚了,可弥补的人都不在了,那来弥补的结果,只不过为了给自己的后生找个舒心坦意的过下去的理由,开始了这一场连自己都骗了的精心钩织的赎罪谎言。
远山的火读后感篇2
模糊,吊诡。
正如这本书的题目所示,一抹淡影。读完整部书,给人的感觉就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给人以朦胧的感官。初拿到这本书,颇读出了几分不知所云,本书共有三个时间线,每一条线相互穿插交错,似是有所关联,又无法切实说出它们的纽带,书中甚至没有一个完整的故事情节,一旦看到一个重要的事件,想追究其缘由时,章节戛然而止,开始跳到另一时间线讲述一些“毫无关联”的故事。每当这时候,心中总会生出几分如鲠在喉的郁气。直到看到最后,全书终止,所有时间线收束在一起,也还是留下了大片大片的空白,读者只能从字里行间收集微小的信息,来一点一点地拼凑,自己构建出这本书隐隐让人毛骨悚然的世界观。这时,我才姑且放下对作者满满恶意的执念。
一个日本女人悦子寡居于英国,她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景子是日本血统,小女儿妮基则是与英国丈夫生的日英混血。故事就是从大女儿自杀后,小女儿从伦敦赶来陪伴母亲开始的。在这时,悦子回忆起了几十年前在战后刚复兴时,在长崎遇到的一对母女——佐知子和万里子。
佐知子和万里子是一对略显奇怪的母女,佐知子是一个身处流言蜚语之境的女人,万里子,性格孤僻乖戾,与母亲关系疏远。也许是出于一种复杂的心理,悦子开始主动向佐知子搭话,介绍她去藤原太太的小店帮工。在一来二往的交流中,二人关系日渐亲密。在这段悦子的回忆中,她“扮演”的是一个克己守礼,恭顺贤良,并即将迎来自己的孩子的的妻子身份。而与之相反,佐知子是一个向往美国生活,厌恶旧日本,急于脱离现状,急于改变的女人,为了她的美国梦,她搭上了美国男人弗兰克,想弗兰克带着她们母女去往大洋彼岸,在她的眼中,一味安逸的伯父家和她那“不知进取”的安子表姐只是一座有无数空房间的坟茔。对于这个离开日本的决定,佐知子反复强调“我是个母亲,我女儿的利益是第一位的”“万里子在美国会过的很好的”“日本不适合女孩子成长,在这里她能有什么指望呢?”。但万里子不愿意去美国,她更渴望的是在安子阿姨家稳定的生活,而不是将自己的未来,拴在一个“像猪一样撒尿”的美国酒鬼身上。虽然佐知子口口声声是为了女儿,但实际上,去美国这件事应该更切合佐知子自己的利益与愿望。这样的矛盾之中,在之后佐知子淹死小猫的事件发生后,她们的紧张的关系达到了高潮。
看到这里,悦子和佐知子,景子和万里子之间好像更有了几分若有若无的牵连,这种模糊的界线在最后悦子和妮基的谈话中终于破碎。“那天景子很高兴,我们坐了缆车。”全文构建的那个朦胧的世界轰然崩塌——佐知子就是悦子,万里子就是景子。悦子通过自己扭曲的回忆,将自己的狼狈与罪恶掩埋在别人的故事里,妄图藏在名为“别人”的面具里苟延残喘,直到最后,她放弃了自己的伪装,将自己的虚伪,和内心深处朦胧的一个自己曝在阳光之下。
本书作者石黑一雄说:“我喜欢回忆,是因为回忆是我们审视自己生活的过滤器。回忆模糊不清,就给自我欺骗提供了机会。”佐知子,也许就是悦子“恶”的情感的外化,她将自己的善恶剖离出来,在回忆的世界里自欺欺人,最后,与自己的善和恶共犯沉溺。
本书克制、清淡,拥有浓郁的日式风格。所以说,悔恨是你的,宽恕也是你的,隐藏在远山中的罪恶终会淡去,只留下回忆投映在岁月里,淡淡的光影。
“我笑了笑,朝她挥挥手。”
远山的火读后感篇3
这一周出差两天,在出差的火车上我读完了这本有点“莫名其妙”的小说。作者是去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日裔英国作家石黑一雄。
封面那么美,结合书名,我本来以为是一本散文似的回忆录或者自传体小说之类的。然而事实是跟想象的完全不同,一直到读完整本书还觉得云里雾里:什么?这就完了?
虽然一共只用了几个小时,但这一周的空闲时间我似乎都在想这本书的内容,也经常会重新看一遍某些段落。从一开始的压抑恐怖到最后的释然和感叹,不得不敬佩作者的高超写作技巧,果然是大师,处女作就有这样惊人的水平。
这本书到底写了什么呢?简单来说就是作者以第一人称叙述了一个住在英国的老年日本妇女悦子回忆年轻时的一段不堪往事。因为经历太过痛苦,她在回忆中虚构了另一个自己,试图用别人的故事来伪装自己。
读日本人的书总是有一种淡淡的娓娓道来举重若轻的口气,虽然作者是个住在英国的日本人,文风也给人这种细腻的感觉。
书的第一章通过小女儿妮基来看望悦子引出大女儿景子死了这件事,然后内容切换到悦子数十年前在战后日本长崎的一段回忆。作者的叙述在现实和回忆中自然穿插。
悦子突然想起了当年的短期好友佐知子和佐知子的女儿万里子。当年的悦子是一个心态平和、温柔知足的年轻孕妇,佐知子是她的邻居。这个邻居因为战争失去了丈夫,从东京搬来,独自带着一个不满十岁的女儿生活在破旧的小木屋中。悦子觉得自己理解和同情佐知子的不合群,渐渐地她们成为了朋友。于是我们得以窥探到佐知子和女儿万里子的故事。以前的优渥生活环境和战后母女俩的磨难重重的生活,让佐知子一心希望逃离日本,去美国重新开始。
一开始我挺喜欢佐知子的,喜欢她即使在最艰难的境况下依然注重生活中微小的美好。也许这种品质会有让人继续往前的勇气。
“我用惯了好陶瓷,悦子,”她说,“你瞧,我不是一直都住在这种”——她朝屋子挥了挥手——“这种地方。当然了,我不介意吃一点苦。可是对有些东西,我还是很讲究的。”
但是读到后面,我们很多次对佐知子的性格和做法倒吸一口冷气。
因为她对待女儿万里子的漠视,让人觉得她实在不是一个好母亲。
万里子是这本小说中最让人心疼的一个角色,可以说是这本书戏剧冲突的支点。
她在小时候曾经有一次可怕的经历,战后她曾经亲眼看见“一个女人”把自己的孩子浸在水里淹死后自杀。这给她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她可能觉得有一天她的妈妈也会以同样的手段对待她,所以她一直很没有安全感,一直不停地希望妈妈能多关注她的本身,而不是总是口口声声说为了女儿的利益要去美国生活却看不见女儿已经受到的伤害。
万里子认识悦子后又几次提到“有个女人”,“那个女人”,“住在河对面”,“带着灯笼”,“让我跟她一起去她家里。”,这般诡异,简直像在读恐怖悬疑小说。还有万里子第一次不见,悦子和佐知子在河边发现她时,作者用的是“一捆东西”,看得人毛骨悚然。也许后来的“那个女人”都是万里子的幻想,正说明她内心一直无法摆脱这个阴影。
看前面几章时一直觉得很奇怪,对于悦子和佐知子之间的友谊。她们似乎是完全不同性格的两个人,而且看起来是朋友,但其实没有交流。每一次对话场景都很奇怪,两个人总是各说各的。
比如佐知子总是对女儿不闻不问的态度,而悦子却很关心万里子。怕她受伤,怕她不安全,但同时又总是默默地站在旁边。
比如佐知子一心渴望去美国,总是兴奋地和悦子谈论自己的开心和去美国的种种,而悦子却一直自说自话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
其实这时候我已经有点察觉,这就像电影中一个人的两种人格在对话。善良的一方试图打退邪恶的一方,激进的一方试图说服隐忍的一方。
真正让读者恍然大悟悦子和佐知子就是同一个人的,是小说快结束的时候。
佐知子终于确定了要去美国了,她手忙脚乱收拾行李的时候,万里子却在不停地质问她:“这些小猫怎么办?可是妈妈你说过我可以留着它们的。”
然后佐知子终于忍无可忍,拿起装小猫的木盒就冲到了河边。她当着女儿的面,亲手把整整一盒的小猫淹死了。而这个女儿,曾经看见“一个女人”用同样的方式杀死自己的孩子。所以佐知子是多么残忍能做到这种程度!而同时,万里子一直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面无表情,比痛哭流涕更可怕。
读到这里真的感觉不寒而栗,我特别害怕下一秒小女孩就会跳进水里自杀。
后来,悦子提着灯笼出去找万里子,高潮终于出现了。“我”对万里子说“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可以回来。”到了这里,悦子终于脱掉了伪装,与佐知子合二为一。我们也终于明白,悦子就是佐知子,而万里子就是悦子死去的大女儿景子。
书的最后,悦子和小女儿的对话中,提到在日本时的一次出游,轻描淡写的一句“那天景子很高兴。”也向我们承认了原来景子就是万里子,而她就是佐知子。
当所有脉络都清晰以后,我们才发现有几个细节描写真是让人细思极恐。
悦子其中一次出去找万里子时,脚上被不知道哪里来的草绳缠住了,这让万里子十分紧张,一直不停问你带着那个干什么?
最后一次悦子和万里子的对话中,万里子又对悦子手里拿着的灯笼特别紧张,因为她口中的那个“河对面的女人”曾经也带着灯笼。
草绳和灯笼,说明万里子在害怕什么呢?她害怕的或许是她的妈妈佐知子(也就是悦子)会亲手杀死她。
那次缆车出游大概是全书万里子最开心的时候,三人回家乘电车的途中,突然又写到佐知子看到“一个女人”。惊恐的氛围又来了。读完才知道当时佐知子看到的那个女人也许就是悦子,这两个女人是同一个人的不同面。
悦子说有个下午似乎看到一个先兆,而这也映照了后来景子在英国上吊自杀的画面。这个画面成了老年悦子内心的一个巨大伤口,无论如何也不能抹去的画面。
石黑一雄说,某个人觉得自己的经历太过痛苦或不堪,无法启口,于是借用别人的故事来讲自己的故事。这种写作方式也给了我们前所未有的阅读体验。也许故事的背景不是完全一样,但人物之间的冲突却相似。关于悦子是如何带着景子离开日本去了英国,小说自始至终没有提到。但我们知道景子去了英国后是不开心的最终走向了自杀,也许她一开始也像万里子一样是拒绝的。
回忆可能是最不可靠的东西,回忆的内容常常被你回忆的环境所大大的扭曲。回忆模糊不清,就给自我欺骗提供了机会。
悦子通过佐知子和万里子的故事,描述了内心的悔恨和自责。虽然通篇没有诸如“也许当初不那样,后来可能不一样。”这样的文字,但在悦子的回忆里,每个人都在对她说"你会是一个好母亲的”。意思也就是,如果重头再来,你会更加关心孩子真正的需求,会成为一个好母亲。
父母对待孩子,孩子对待父母,其实很多时候角色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互变的。书中悦子的公公绪方先生和她的丈夫二郎的谈话实在是太让人尴尬了,老人的小心翼翼和儿子的表面尊敬实际敷衍形成鲜明对比。对二郎冷漠的态度震惊之余,也反省我们自己平时和父母说话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态度?甚至连伪装的尊重都没有,而只有不耐烦和盛气凌人的怼怼怼。
这本书让我们思考对待父母,对待孩子,是不是都应该多站在对方的角度去想一想?
石黑一雄说他不喜欢读者把他的书的背景限定在某个特定的时间地点,他要探讨的是人性,放在任何背景都成立。
确实,小说虽然说的是二战后的日本,但对于某个个人来说,战争的灾难和任何其他挫折或许一样。在全书压抑沉闷和淡淡的忧伤之外,也有一些感动。
比如悦子几次提到藤原太太,都说要向她学习“往前看”。坚强,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品质呢?就是永不放弃吧,哪怕只有一点点盼头。
“如果人们没有往前看,这里恐怕还是一片废墟”。所以“我决定以后要过乐观的生活”。
这也许也是老年悦子对自己的安慰吧。
远山的火读后感篇4
记忆是一场救赎,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
——题记
?远山淡影》是在读被历史资料折磨后经朋友推荐想要调剂下有些寡淡乏腻的神经。
1945年8月9日,广岛遭受到核攻击后,日本政府仍然拒绝同意波茨坦公告,美国在长崎对日本的第二次核打击,小说便是以战后长崎作为背景。说是战后背景却没有起伏的情节和激烈的冲突,哪怕有自杀这样悲痛的事件发生,有的只是流溢在字里行间淡淡的感伤和在叙述者悦子的视角和缥缈回忆中的那种日本人所富有的“克制”。书中模糊的景物和人物描写并不像维克多雨果的《巴黎圣母院》那样细腻,一切都恍若是远山雾霭间的梦境。
书读了两遍,第一遍是没读懂的,总有一种拨不开云雾,守不得青天的无奈感,印象深刻的也仅停留在泥泞中破败的小屋和佐知子多变的性格,万里子孤僻的举动和语言。第二遍读到最后,悦子的话“长崎港口的风景,我想起有一次我们到那里去,一次郊游,港口周围的那些山很漂亮……那天景子很高兴,我们坐了缆车”,我才明白悦子就是他所叙述的对象佐知子,而景子就是万里子。我诧异于作者的巧妙,却也理解了悦子自己说的那句“回忆模糊不清,就给我自我欺骗提供了机会”。也许悦子的经历太过痛苦让她无法启口,也许悦子太过愧疚需要用这种方式来减轻罪恶感,我试图猜测出一个母亲真正的想法。她抛弃丈夫,携女儿景子从欧亚大陆的最东边的日本长崎横跨到西边的英国,反复强调的话语是想伪装起自己的自私,掩藏起自己对西方世界的向往,“她可以成为女商人,甚至是女演员。这就是美国,什么事都有可能,在那里这些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但她的回忆却将一切都揭露,清淡的记忆悠远绵长,所能回忆起以往的生活寥寥无几却清晰的记着第一次看见那辆破旧的白色美国大车的时候,记得那时天已快黑,小屋后的几缕阳光划过金属的车身。也许,她确是将女儿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认为离开凋敝的日本可以给自己的'女儿一个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她的一切都是出于一个母亲对于女儿的爱,可是当“爱”强加于女儿景子身上时,却令她的女儿陷入两难的境地变得偏激甚至不惜以自杀这种最为积极惨烈的方式进行逃避。大女儿景子的自杀,二女儿基妮的叛逆让这个传统日本女性对于自己的决定产生怀疑,立于一种游刃在无法说清与刻意回避之间的尴尬境地,于是借助佐知子回忆当初的时光,叙述着一段关于爱和毁弃的日子,形成了一段迷雾重重,亦真亦幻的回忆。
石黑一雄写道:“那种恐怖从未消失,但已经不再是傲骨的伤痛。人是可能与任何恐怖的事生出一种亲密关系的,就如同是自己身上的一个伤口那样。作为一个作家,我更关心的是人们人们告诉自己发生了什么,而不是世界发生了什么。”译者对此作出解读,石黑一雄关心的不是外部的现实世界,而是人复杂的内心世界。通过扭曲的回忆所反映的微妙的东西可以帮助人们窥探这个世界。就像悦子的回忆平静朦胧的外观之下,掩藏的是尖锐而痛苦的过去,恰是这种模糊的疗愈与曲折的和解让一切显得淡淡的,清淡如烟却又巍峨不朽。
远山的火读后感篇5
一本很像散文的小说,主人公兼叙述者悦子的大女儿景子自杀后,她的小女儿妮基前来看望劝慰她,与她共同居住了5天,这5天内,悦子时不时回忆20年前的一段往事,出人意料,这段往事表面看来只是悦子的朋友佐知子与其女万里子的母子往事。
二战后的日本,佐知子失去了丈夫,客居丈夫的伯父家,而她一心向往美国,以期改变生活。但是她的女儿却想居住在伯祖家,而且对妈妈选中的美国男子十分鄙夷。后来,佐知子无法承受伯父家的沉闷空气而搬离其大宅院,暂居在其长崎的一个阴暗潮湿的小木屋中,等待那个美国男子寻觅机会带她母女移民美国。可是一次又一次地前往美国的计划都成了泡影,佐知子却还在傻傻地等待。这期间佐知子口口声声说前往美国是为了女儿,可是对于她的女儿的生活、心理、诉求她的表现却是漠视的,母女关系是疏离的甚至矛盾重重的,矛盾的激化就是面对又一次前往美国的计划,佐知子不顾女儿的坚决反对,坚决溺死了女儿深爱的小猫咪。她们的故事就此结束。后来怎么样悦子就不再回忆了。
作为叙述者的悦子,二十年前,刚刚怀孕,其丈夫工作正处在上升期,其公公曾是中学校长,对待子女还是比较开明慈爱的,那时她一心期待孩子的降临,对万里子表现出了关心呵护。可是后来她却移民英国。发生了什么事导致她移民、怎么移民、移民后怎样……文章没有交代。只是说,移民后她的女儿景子很幽闭,最终选择了自杀。
在大女儿自杀下葬后、二女儿来看望她时,二十年一个夏天的往事,断断续续地在悦子脑海、心田、梦中不断沉渣泛起。这就奇怪了,自己的女儿死了,悲不自胜,为什么以别人为主人翁回忆往事呢?
细心的读者,才能发现,原来,现在的悦子就是过去的佐知子,自杀的景子就是过去的万里子,而过去的悦子是不被生活裹挟的理想化的“佐知子”。战争,抑或想逃离现状的欲望,夺取了佐知子的优雅贤惠,所以在万里子的思想中,有个母亲死在水中了,在小木屋的对面一直有个他人看来不存在而万里子却确信存在的女子存在,而在佐知子看来这只不过是万里子的幻想罢了。面对女儿的自杀懊恼不已的悦子,自然反思自己的责任,可是她却难以直面这样的结果,所以借助别人的故事,深挖了自己种的恶果。作者真是高明。
战争,给人们造成了巨大的创伤,二战作为跨国战争,还激荡了一些人的思想。贵族夫人藤原太太,丧父,失子,富足高贵的生活也灰飞烟灭。面对如此悲痛,藤原太太,放下身段,抑制悲伤,开了小面馆,自给自足,还时不时鼓励他人要积极乐观,在佐知子生活陷入困境时,还接收她来打工。这是母辈面对意料之外的困境的处置方式,这种处置方式无疑是作者肯定的。
佐知子,失去了丈夫,丈夫的伯父愿意收留她们母女,伯父家有大大的院子还有仆人,可是安逸的生活,在佐知子,却是沉闷的寂寥的,人生没有希望的。她向往美国,觉得只要到了美国,有的是希望,有的是机遇,就会有不一样的有意义的人生。佐知子的父亲打开了佐知子的世界之窗,可是战争却关闭了佐知子走向世界的门。面对这样的打击,佐知子没有听天由命,她选择一个美国人作为她前往美国的路径。可是这个美国人,甚者在睡室里解决大便,所以在万里子看来,他只不过是个酒鬼,是个懒猪。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计划带她们母女去美国,但总是在最后时刻,不辞而别,他甚至花光了佐知子的积蓄。小孩子万里子都懂得这样的男子靠不住,可是佐知子却对其坚信不疑,耐心去等待。面对创伤,佐知子选择逃离现有环境,这也是不错的一种选择,可是她却把开启新生活的砝码错误地压在了一个不可靠的人身上,她一心只想着移民,忽视了与女儿的沟通交流,乃至最终葬送了自己的女儿。
即便成功移民,就真的能够融入到异国生活乃至文化之中吗?悦子的小女儿妮基是土生土长的英国人,她只习得了不良的生活方式,并没有真正地开启自己正常的人生。在和母亲相处的五天中,她的生活状态也慢慢地展现,和其姐姐景子没有感情,没有工作,和男友同居。景子、妮基的结局与现状无声地对佐知子的选择做了回答:错。
控诉战争是作者的一个思想,思索日本女子的出路也是题中之义;如何处置母子关系,读者可以以文中的几组母子关系为镜,进行深入思考;时代变更中,众多思想纷纷萌芽发展,身处其间的大众,何去何从,读者自行考量。
远山的火读后感篇6
人生中第一次体验绿皮火车,经历长达24小时的卧铺的时候,我一口气看完了这本像白开水那么清澈却让人细思极恐的书。
这是诺贝尔得奖者石黑一雄的处女作,看完之后我大为惊讶,第一本书就写得如此巧妙用心,从文学的角度上来讲,故事编织得看似无意其实是在估计出错的细节中告诉我们内心泛起的涟漪。
全书分两条线索不停插叙,用第一人称描述了女主角悦子的回忆,由于悦子在现实里做了令人遗憾的事情,她一直在逃避,欺瞒自己,在她的回忆中,有一位叫佐知子的女性,佐知子的行为乖张,和女儿矛盾不断深化。刚刚开始读的时候觉得甚是混乱,像是粗心的作者把回忆与现实混淆,慢慢觉得假象横生,读到一半,竟觉像悬疑小说、恐怖小说。
作者描绘了一个这样的故事:二战后的日本,丈夫参军牺牲留下的遗孀悦子为了更好的生活,移民去了美国,初心是为了女儿有更好的未来,但是女儿偏偏不适应,悦子在母女的.矛盾中发现,其实移民最深处的目的还是为了自己的自私,所以对女儿的不适应视而不见,甚至自我麻木,最后女儿自杀吊死在树上。悦子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伤痛和愧疚,女儿(景子)自杀只成为了她不断重复的一个噩梦,甚至连自己都相信这种事情不曾发生。
在从日本移民到美国前的一段时间,她的女儿曾经反抗过,但是她沉沦在自我笃定中,而在书中也并非以自己的一段经历回忆来呈现,而是说“在十年前,曾经有个叫佐知子的女士让我走进了她的心里……”然后以第三人称去对佐知子(其实就是悦子本人)和女儿万里子(其实就是死去的景子)的矛盾,移民前和伯父家人的争执等等。
对于一个母亲,女儿上吊自杀恐怕是最难接受的,何况女儿的悲剧与自己有很大干系。在悦子的回忆里,有很多意象与此相关:万里子看到一个女人溺死婴儿,读后感佐知子当着女儿的面溺死女儿心爱的小猫,一个小女孩被发现吊死在树上……令人细思极恐的是佐知子(悦子)有没有想过像溺猫、那个女人溺婴一样溺死万里子(景子)?
作者在编织着两条其实为一条线之前并没有告诉我们,但是看到一半,任何人都会隐隐约约感受得到悦子和佐知子就是同一个人,于是带着侦探一般的探索和疑问不断得在书中寻找蛛丝马迹,所以后半本书我相信任何读者都会读得极快,而且神经紧绷,就像看悬疑小说一样,希望看到结局,看看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
可是偏偏直到故事的最后一个字,悦子都没有坦白一切,依然用佐知子这个身份给自己做掩饰。直到后记,作者才坦然公开真相,佐知子就是悦子本人。心理学上,我们出于内疚和忏悔,出于痛苦至极而不愿面对,就会用一个故事和虚幻来掩饰真相。在大量研究发现,尤其在采访一些受难者或作恶者的时候,他们往往会用第三人称来道出别人的故事,一方面来掩盖自己的羞耻,另外一方面我相信这是他们内心真真正正因为羞愧想要忏悔的体现,于是触发了弗洛伊德所说的“转移”和“象征”的心理防护机制。“我就觉得用这种方法写小说很有意思:某个人觉得自己的经历太过痛苦或不堪,无法启口,于是借用别人的故事来讲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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